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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谜魂

来源:肥壤网 2018-07-31 围观:

硬汉子抹了把鼻尖上的汗水,眼睛夸张地睁得溜圆:“小姑娘家家,这么漂亮,就是长了一张刀子嘴,小心找不到婆家,呵呵。”

张淼发出了两声咳嗽。美女回过头,嘴巴叼着吸管:“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吧。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我们家邻居,离婚没孩子,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型的。知道蒋雯丽吗?长的特像。”

戴眼镜的女士眉头紧锁,眼神厌恶地看了美女一眼。硬汉子面露尴尬,挥了挥手,讪笑着把脸扭向车窗。

“这个座位,是不是给我留的呀?”

说话的人音色迷人,中气十足。美女抬起头,上下打量站在自己跟前、梳着溜光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他的年龄看上去与前面到的硬汉子相仿,身形略瘦,宽大的脑门几乎占去了整个面部的二分之一。此人皮肤保养的很好,脸膛散发着健康的红润光泽。一双眼白稍多的眼睛,微微下垂的嘴角,透出些狡黠和玩世不恭。

他面无表情,嘴里嚼着口香糖,双手倒背在身后,手里握着一卷报纸,漫不经心地拍打着大腿。

“想坐就坐呗,又不是谁家的地儿。”美女靠在座椅上,根本没有起身挪动的意思,表情冷冷地瘪紧小嘴吮吸着吸管。

“你想得倒挺美啊,东方。你的座位在这儿!”硬汉子点了点自己右手边的座位,“金銮宝座,舍你其谁?”

中年人挤了下眼睛,绷嘴笑着,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此处甚好,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他笑眯眯地左右看看,表情温和地冲右首的李木槌点头示意,“你们二位老人家,坐这里不会吃不消吧?”

“我是第一个上车的,直奔这儿来,呵呵。我就喜欢坐在最后头。”

“这老家伙,老是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跟他出来简直就是受罪。”赵秀兰嗔怪道。

中年人用力地点点头:“佩服!一看老人家就是身体倍儿棒。老先生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姓李。”

“哦,李老先生。”他伸出了右手和李木槌握了握。李木槌感觉到那只手虽然没有多少肉,却很有力量和温度。

“认识您很高兴。免贵姓刘,刘东方。”

寒暄过后,刘东方左腿压右腿,哗地一声展开手里的晨报,抖一抖,旁若无人地看起来,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就像窗外半圆形广场上冷冰冰的金属雕塑。

第四章 上路

广场对面欧陆风格的钟楼,传来了正点报时的悠扬缓慢的《东方红》乐曲。

又过了5 分钟,终于有人等的不耐烦了。一位女士一边用手绢扇着风,一边声音不大不小地嚷道:“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车啊?”

导游露出充满职业感的迷人微笑:“还有一位没到,再等会儿吧,可能马上就该到了。”

“这是谁啊,忒不自觉,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一位男士从座位上转过身,眼睛扫着那位美女身边的空位,顺带在美女身上停留了一秒钟。美女无动于衷,把视线转向窗外宽阔的马路。

“真是的,没一点时间观念。”先发话的那位女士随声附和。

导游也把目光投向车尾:“盛开公司的几位,你们老板怎么还不来啊?过八点了。你们谁帮忙给他打个电话催催好吗?”

没人应声。过了将近十秒钟,那位硬汉子使劲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用打,估计正在路上,马上就到。”

“等什么等?开车开车,过时不候。”说话的是那位叫刘东方的大脑门中年男子,他的目光仍专注地停留在报纸上。

“我同意。”坐在角落里的陆洋嘴角带着一抹坏笑,从包里取出了笔记本电脑。

硬汉子半锁眉头,左右看看身边的两个人,捏捏鼻子,小声骂道:“什么东西。”然后他伸手拍了拍身前的椅子,“何崴崴,你今天早上没给老板打电话吗?他昨晚没叮嘱你早上提醒他?”

名叫何崴崴的漂亮姑娘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轮得上我打吗?我还以为你打了呢。”

戴眼镜的女士脸色有些发青。刘东方咧了咧嘴,意味深长地偷笑。

陈晓光晃着食指点了点何崴崴,鼓起眼睛说不出话来。

“你们急什么急?这不来了吗。”张淼用下巴往车窗外指了指,慢吞吞地说。

车子的侧前方,一位高个子女士从广场上穿行而过,向大巴款步走来。

“对不起啊,来晚了。”走到车门前,她和导游打招呼,语含两分歉意。

“就差你了。再晚一会儿,我们可就要出发,真不等你了。”

“是吗?那我上去不会挨砖头吧?”新来的女士微笑着上了车。车上的喧哗声,再一次像露出水面冒了个泡又沉回水底的鱼,消失无踪了。

与青春美女何崴崴相比,这位女士虽然不再年轻,但岁月的风刀霜剑,似乎没有剥蚀去她出众的美丽,而她由内而外泉水一样汩汩流淌出的华贵端庄的气质,是年轻的何崴崴不具备的。

光滑的栗色长发,非常随意地盘在脑后,发髻上插着两只深红色缀有白色横纹的筷子状发簪。额头平坦光滑,一对微微凸起的颧骨,使她的脸部轮廓清晰而富有锐感,平添了一份孤傲和冷峻。白色的紧身长袖运动服,拉链提至胸前,露出深红色圆领内衣,颀长白皙的脖颈根部,有一颗夺人眼目的朱砂痣。右手戴着一只晶光闪闪的黑色皮表带的精致腕表。洗得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把两条又细又长的腿紧绷绷包裹住。她整个身体的线条优美无伦。

李木槌微微合上眼睛,侧过脸对老伴压低声音咕哝道:“今天真是美人儿聚会啊。”

赵秀兰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老不正经。”

她刚出现在门口,何崴崴便很自觉地直起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脸上露出笑容的还有陈晓光,其他几位都表情木然。

“昨天忘了交代你,早上打个电话叫我一声。差点睡过了头。”她把肩上的白色旅行包交给何崴崴,坐进了靠窗的位置。

“就是吗,身为老板的贴身秘书,有些事情其实原本不用交代,就该知道怎么办。”硬汉子又开始说话:“我刚才还提醒她给你打电话呢。”

何崴崴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硬汉子一眼,把旅行包用力推进行李架。

后到的女士摘下脑后别致的发簪,让蓬松柔软的长发自由散落开来:“陈晓光同志,别说崴崴了。你想到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打给我呢?”

陈晓光再次面露窘色,但一抹颇为得意的笑从嘴角溜出:“其实,我也没来几分钟,也是刚坐下。”眼镜女士手里的遮阳帽此刻已经被拧成了麻花状。

“哼哼,你总还是比我来得早。”何崴崴撇撇嘴,把一盒未启封的纯奶伸向身旁的女士。女士接过纯奶,指甲鲜亮的细长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半圈:“你们呀,不说了,都挺够意思的。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想去了呢,还不如一觉睡到十二点呢。”她轻轻拍着嘴,打了个哈欠。

“昨晚又没睡好?”何崴崴微笑着,小心地问道。

“还行吧,老时间,十二点睡的。”她垂下睫毛,沉吟了两秒,似乎在想什么,眼睛闪了闪,手背支着左脸颊,眼神迷茫地望向窗外。车窗外的街景正在缓缓移动,大巴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行走了。

“路上有四个小时吧?”没等何崴崴回答,她轻轻地把头发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还可以好好睡个回笼觉喽。”

载满乘客的豪华大巴,近似蜗行了20多分钟,终于艰难地将高楼广厦、人车如涌的省城甩在身后,加足油门驶上了通往银港市的高速公路。

车窗外的景致,逐渐洋溢起淡淡青草味的乡野气息,视线也开始变得敞亮开阔。地平线上,灰青色的山峦隐隐约约地舒展着它们逶迤跌宕的身影,恍若一个幽深遥远的呼唤。太阳在湛蓝的天空悄悄地爬高,云朵被风的手撕扯后,像是什么人随便扔下的大片大片的雪白棉絮。坐在左边靠窗的乘客们,不约而同地拉起了窗帘。

车载电视播放的是时下颇为流行的大型夜场酒吧晚会,一个长头发的男歌手大汗淋漓,衬衣湿透。他一首首地演唱着几乎没有旋律,而节奏又几乎一成不变的流行歌曲,极度亢奋、声嘶力竭。

每当这位歌手一曲唱罢,就会有人冲上台来,殷勤地为他端上一大杯冒着泡的生啤。他端起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涨红着粗大的脖子卖力地嘶吼,直到自以为很酷地做向后甩那一头乱发的动作时,头沉脚轻,从站着的椅子上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引起现场观众一片惊呼和车上观众哄堂大笑。

接着上来的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民歌手。一曲终了,剃着光头、身材瘦削健美的男主持人一脸正经地和这位女歌手说起了对口相声,一逗一捧,打情骂俏,说的尽是些露骨的“黄话”。

“这是什么啊?庸俗不堪、低级下流的东西。换节目,这儿可有孩子呢。”小女孩的母亲忍无可忍,声调高亢而愤怒地提出了抗议。

“哈哈!”刘东方大笑了两声,继续专心读报纸。

何崴崴身边的女士正在打盹,被刘东方的大笑吵醒,蹙紧了眉头,声音不大地嘀咕道:“什么毛病,一惊一乍的。”

“这人阴阳着呢,你还不知道他什么脾气。”陈晓光笑着说。刘东方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没说话。

导游按下了暂停键,此时的屏幕只剩一片蓝汪汪。年轻貌美的女导游拿起了话筒,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话筒传出很闷又很响的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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