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联合铁路上的事故多》

八十天环游地球：第二十九章　联合铁路上事故多

“那好！马上干！”福克先生回答说，“你到纽约去吗？”

“我不去。”

“到芝加哥？”

“也不去。”

“到奥马哈？”

“你管我到哪儿去呢！你知道普鲁木河吗？”

“我不知道。”福克先生回答说。

“就在下一站。过一个钟头就到，火车在那儿要停十分钟。有十分钟时间，咱们满可以交换几颗子弹。”

“算数，”福克先生说，“我在普鲁木河下车。”

“我甚至相信你，准会永远留在那儿。”美国人穷凶极恶地说。

“那就要看了，先生。”福克先生回答说，他说完这话就走进了车厢，依然和平时一样冷静。

他回到车厢，先安慰了艾娥达夫人几句，说这种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然后他就约费克斯停一会决斗时候作他公证人，费克斯当然不能拒绝，于是斐利亚·福克若无其事地又拿起刚才牌，继续安安静静地打他黑桃。

十一点钟，机车汽笛宣布普鲁木河车站到了。福克先生站起来，走向车桥，后面跟着费克斯。路路通背着两支，陪着福克先生走了出去。这时，艾娥达夫人吓面无人色，独自留在车厢里。

同时另一节车厢门也开了。普洛克托上校也走上了车桥，后面跟着一个神气跟他相仿“洋乞”，那是他公证人。但是，当两个对手刚走下火车，列车员就喊着跑过来了：

“别下车，先生们。”

“为什么？”上校问。

“我们车误点二十分钟，车子在这儿不停了。”

“可是我要在此地跟这位先生决斗。”

“这个，我很抱歉，”列车员说，“可是火车立刻就要开了。喏，打点了。”

真钟响了，火车又开了。

“我真觉很对不起，先生们，”列车员说，“如果换个别时候，我准定帮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你们没有来及在站上决斗，可是你们可以在车上干，谁也管不着。”

“在车上也许这位先生会觉不太合适吧！”上校嘻皮笑脸地说。

“我觉完全合适。”斐利亚·福克回答说。

“瞧这个痛快劲儿，就准会相信我们是在美国！”路路通心里说，“这个列车员可真是个了不起好人！”

他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跟着自己主人走了。

列车员领着两位决斗对手和他们公证人，从一节车厢走到另一节车厢，一直到最后一节车。这节车厢里只有十几个旅客。列车员就问旅客们是否可以暂时把车厢让给这两位先生用一下，他们要在这儿决斗。旅客们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但是他们很乐意帮这两位先生忙，于是都走出车厢，站到车桥上去了。

这个车厢长约五十英尺，作一个决斗场倒挺合适。在这里决斗真是大方便了，两个对手在中间过道上，可以向对方逼近，高兴怎么打就怎么打。福克先生和普洛克托上校每人各带两把六轮，走进了车厢。他们两个证人替他们关上了门，守在外面。只等机车上汽笛一响，他们就开始射击……然后只要再过短短两分钟，就可以进去把活着一位先生接出来。

按说，没有比这再简单事了。它是那么简单，以至使费克斯和路路通觉自己心跳动简直要爆炸了。

人们在等待着第一声汽笛，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凶猛喊叫，还夹杂着噼噼啪啪枪声，但是这枪声并不是从进行决斗车厢里传出来。相反地，继续响着枪声是从整个列车，甚至是从最前头车厢里传来。列车上到处是惊慌喊叫。普洛克托上校和福克先生，拿着，立即走出了决斗场，赶到前面发出更加激烈枪声和喊声车厢去了。他们已经知道：这是一帮西乌人在袭击火车。

这些亡命印第安人拦劫火车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在这以前，他们也干过好几次。他们总是用这样办法：不等火车停下来，上百人一齐纵身跳上车门口踏板，然后就象在奔跑中翻身上马马戏团小丑似爬上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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