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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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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电话

来源:肥壤网 2016-09-08 围观:

侦探悬疑:夺命电话

夺命电话

听筒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已经被染得鲜红,电话那头还有人不停地说着什么,然而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我把一块Vacheron Constantin戴在姚远的手腕上,他笑了,将我搂在怀里,在我额前轻轻一吻。温热的气息呼在脸上,让我身子都软了。我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我并不相信他爱我,只是他肯这么敬业,于我而言,已经值了。我叫黎洛,今年已经30岁了,我住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的中心,有房子,有一块草坪,草坪上甚至有一架白色的秋千。我有一个人们心目中“事业有成”的老公,在经济上也从不亏待我,当然,在女人方面也从不亏待他自己。不是没考虑过分开,但离婚也就意味着,他可以随意瞒报自己的财产,我所分到多少只看他施舍的诚意。而他也从来没有提过离婚。也许在他看来,妻子这个职业所需要的学识和气质,我一直都有,便懒得再换。这栋两层的别墅,是杨峻刚买下的,据说房子的上一任主人也姓杨,是一个过气的男明星,赚了不少钱,但不懂投资,久而久之坐吃山空,只好卖了这栋房子。一周前我搬进来的时候,着实感到惊喜,那红白相间的外墙和屋外的草坪漂亮得像是地产公司的广告,然而再惊喜也是杨峻的名字,我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你在想什么?”姚远从后面抱住我。“我在想,你是不是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当然。”姚远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真有职业道德。我半开玩笑地说:“那好啊,你就去替我把杨峻杀了!那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姚远乐了,他知道我最爱胡说八道:“好,那你说让他怎么死?”我微笑:“那还不简单,你只要给他一闷棍,然后塞在车子后备厢里,拉到荒郊野外,挖个坑埋了不就行了?”“那不行,万一他死了,你岂不是头一个就被怀疑?一个坐拥千万财产的美丽小寡妇,嫌疑是最大的。”姚远夸张地摇了摇头。“不怕,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我大笑,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微微一动。是啊,有何不可?杀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世界那么大,到哪里去找一具埋在地下的尸体?“好狠心的女人,看我怎么惩罚你!”姚远把我扑倒在床上。邪恶的念头就像是草籽,只要有适合的土壤,便会在心里生了根,疯长成参天大树。很快,经不住我的威逼利诱,姚远也开始跟我一点一点策划,在一个月后,计划就像一块拼图,慢慢成形了。再过几天便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计划前一天晚上便开车去接杨峻,直接驱车赶往郊外,只说为了庆祝,给他一个意外惊喜。之所以不提前告诉他去哪儿,真正的原因当然是为了避免他向其他人泄露行踪而引火上身,因为他这一去,便会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至于后面的事,再简单不过,我跟姚远事先勘测好地形,约好在青萝山附近碰面,到那时,只要一个铁锨,便可以解决所有的麻烦。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那天晚上,我按照计划,接了杨峻,驱车赶往郊外,只说要给他一个惊喜。车子到达约定的地点后,我谎称车子抛锚,将车子停了下来,杨峻丝毫没有起疑心,等他下车查看的时候,躲在一边树林里的姚远迅速冲出来,铁锨扬起,只一下,杨峻便哼也没哼地倒在地上。www.feirang.com坑是事先就挖好了的,在公路下的山沟里,一个宽一米长两米的深坑便拥有了一个秘密。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姚远将杨峻扔进坑里的时候,杨峻的脚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这一个动作竟然将姚远吓得不敢填土。还是我狠了狠心,夺过铁锨,一锹一锹地把土填了起来,最后将地面恢复正常,又压上几块大石头,便驱车赶回市里。两天后,我便去公司找杨峻。公司的人说他两天前走后便再没来,他朋友的电话也被我打了一个遍。在这些过程中,我表现得既焦急又担心,他们还一个劲儿地安慰我。又过了一天,我报了警。据我估计,这么大的城市,每年有几千起人员失踪案件,警方人力有限,在没有什么线索的情况下,调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果然,在调查了几个月后,警方渐渐对这起案件冷了下来。我又贴出了许多寻人启事,自己悬赏征求线索,表现得完全像是一个悲痛的妇人。就这样又过了两年,事件终于平息了下来。现在,我转卖了杨峻在公司的股份,将钱投资在房地产行业,除了偶尔和姚远飞到外地旅行度假,每天便深居简出。姚远曾不止一次地提过结婚这件事,我却不置可否。爱情远远不如一碗白饭来得可靠,我又何必给自己加上一道枷锁。这样惬意的日子终结于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侦探悬疑:夺命电话

夺命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坐在草坪的秋千上晒太阳。阳光很温暖,然而,当我拿起电话听筒后,突然觉得,天一下子阴了。电话里是一个怪异的声音,有点像孩子的口气,又有点口齿不清:“我知道你被人杀死了,埋在地下,晒不到太阳,一定是又潮又冷吧?真的很可怜。”我的心脏一下子抽紧了,耳边仿佛响起一声霹雳,身子有点站不稳。等到我平静下来,刚想开口问,那边已经响起了忙音。是谁?我瘫坐在沙发上。杨峻是独子,父母又早早去世,没有亲人。他的朋友仿佛并没有对我起任何疑心。那么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莫非,那天晚上,我和姚远所做的一切,被人发现了?我心惊胆战地想着,又连忙给姚远打电话,两个人拼命回想着那个罪恶的晚上。并没有任何可疑,我们又是再三确认没有人后才动的手,天色又那么黑,怎么会有人发现?就算有人发现了,那他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勒索钱财,只需要说个数字,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听他的口气,像是在跟死去的杨峻对话一样平淡,也并未提出任何要求。姚远又请人帮忙查了查那个电话号码,那是邻省一个小镇的公用电话亭,完全没有任何线索。让我心惊胆寒的是,那个小镇正位于青萝山的附近,是与邻省的交界处。那天晚上闭上眼,我仿佛看见地面缓缓地松动了,杨峻慢慢从土坑里爬了出来,手脚并用,一直爬到电话亭里,用满是泥污的手指按下电话键,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每到这时,我总在睡梦中惊醒。这几天过得并不轻松,感觉就像有一个无形的人浮在你的头顶,睁大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你,观察着你的一切……你起床、刷牙、洗脸、出门、杀掉一个人、埋掉尸体、再回家来,洗澡、上床睡觉。你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而你却看不见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一周。等到这个周三的下午,电话又“叮铃铃”响了起来。我又拿起了电话,仍是那个噩梦一般的声音:“真不知道警察是做什么用的!明明你就被埋在山里,挖开就可以看到啊!居然什么都没发现!不过,我相信,凶手总有一天会被抓住的!”“你……你是谁?”我颤抖着问,电话那头没有反应,过了几秒钟,挂断了。姚远又查了查那个电话号码,还是那个小镇,但不是那个公用电话亭,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烦躁和不安让我整夜失眠,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经常对着姚远大发脾气。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时不时跟我吵架,再也不似从前般温柔。这个电话就像潜伏在黑暗里的怪物,将我的生活撕得粉碎。我让姚远去那个青萝山附近的小镇寻找线索。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小镇虽然不大,但电话亭也并不少,一个人完全摸不到任何线索,而这件事又不能报警。等到下个周三,电话又如期而至。“杀死你的人一定是你的妻子吧!真是一个阴险的女人!她在别人面前一直表现得对你那么温柔,没想到却把你杀死了!大家都被她骗了,以为你是离家出走!”电话又断掉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我!你这个神经病!你想干什么?”我对着电话疯狂地大喊大叫,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简直让人发疯!姚远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你疯了吗?不要再喊了,当心被邻居听到!”我颓然躺在沙发上,身体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抬眼看看姚远,他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茶水。一丝疑惑涌上我的心头,除了姚远,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莫非,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他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为了让我离不开他,跟他结婚?也许,是因为他早已有了新欢,打算离开我而故意折磨我?是谁说过的,疑惑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我仔细地看着他,白色衬衫,简单的卡其裤,依然遮不住健硕的身材。我不经意地经过他身边,身上也似乎多了一丝不知名的香气。我定了定神,索性走出屋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隔壁邻居大姐走出来倒垃圾,见到我,视若无睹地回到了屋子;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驶过,抬眼看了看我;远处的保洁人员不紧不慢地扫着街道,向我靠近……每个人都很可疑。每个人都像是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侦探悬疑:夺命电话

夺命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跟姚远打招呼,自己开车来到了青萝山附近的那条公路。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又并非节假日,附近没有一个人影。那几块石头仍然摆放在熟悉的位置。我狠了狠心,用铁锨将石头拨开,一锹一锹地挖开了泥土。恐怖片中尸体不见了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杨峻”仍然安静地躺在坑里,只不过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我捏着鼻子用他的衣服把骨头包起来,刚走近车子,忽然发现公路对面的树林里,一个女孩呆立在树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脸色苍白得可怕,看到我,她“啊”的一声大叫,跑走了。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她朝林子里跑,也许我根本追不上她,可是她慌乱之下,却沿着公路跑,可能她下意识以为公路上没有障碍,速度比较快。但再快也不会快过汽车。我迅速钻进了车子,发动,眼睛紧紧盯着那个矮小的身影。我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控制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门,在“轰轰”的油门声中,她就像是被收割的稻草一样倒下了。我把她的身体抱起来,塞进后备厢里,又钻进了车子。我开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区,又花了半个小时,用铁锨挖了一个深坑,将她埋了进去。我又开车跑了一个小时,将杨峻的骨头埋在另外一个地方,做这一切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切就像是在心中预演了几百遍一样熟练。等到一切都忙完,我开车回家,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仍然十分镇定,连手都没有抖一下。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进化得如此神速。但愿一切都结束了。然而在那个周三的下午,电话铃声又魔鬼般地响了起来:“真是太残忍了,将你杀死埋在这里,你的妻子却一直跟别的男人调情,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报警,这个邪恶的女人!”短短几句话,我的心坠入地狱。为什么明明是恐吓,却一句也没有提到过钱?又为什么说过好几次要报警,但好像一直又没有报警?为什么对方一直用跟杨峻对话的口气说话?难道……杨峻,他,还在这栋房子里?电话是打给他的?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场景:每个周三,电话响起的时候,杨峻静悄悄地站在我身边,将耳朵凑过来,微笑着,跟我一起接听那个电话……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我真的会疯掉!我拼命摇头,想把所有恐怖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整件事情当中,似乎只有一个人知道所有的真相和细节,那就是姚远。杀死杨峻的时候,他在场,而杀死那个女孩的时候,他不在场,所以威胁电话便只提到杨峻的事!前两次的电话提到了被埋在地下的杨峻,第三次的电话提到了凶手,而第四次的电话则威胁要报警,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为了让我的情绪崩溃,始终处在恐惧中!我的大脑迅速运转着,近期他似乎对我越来越冷淡,信用卡的消费也越来越大,www.feirang.com或许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去拿着我的钱做人情!或许打电话给我的人,就是他的情人!我再也受不了这种让人发疯的日子了!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发疯大叫。

我仿佛听到了钥匙的声音,大门打开了,姚远哼着歌,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我恨他那一脸轻松的表情,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事。我看了看他的手腕,没有我送他的手表,只有一个陌生的手链!电话骤然又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像是某个邪恶的信号,仿佛在催促我!这个可恶的男人!我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狠狠地扎进姚远的胸膛,他发出一声惨叫,掉头朝门外跑去,我追了出去,又在他的背上连刺了几刀,他满身鲜血,倒在地上,隔壁的邻居大姐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然而我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一刀又一刀刺在他的身上。喷溅而出的鲜血像是喷泉,热热地喷在我脸上,我麻木地舔了舔嘴唇,有点腥,有点甜。“这下你再也打不了恐吓电话了!”我喃喃地说。我木然地呆坐在姚远的尸体旁边,像是完全事不关己的外人。屋外的草坪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对着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警察赶来的时候,房子里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满身鲜血地站了起来,慢慢走过去,拿起听筒,邪恶的铃声虽然而止:“喂,您好,是杨先生吗?非常抱歉打扰您,我是一名单亲妈妈,我有一个女儿,平常的娱乐就是看电视。两年前,她从朋友那里拿到了您的电话,特别高兴,因为她是您的忠实影迷,但不幸的是,之后不久,她出了一场车祸,智力受到了严重损伤,连话都说不清楚,最近,地方电视台开始每周三播放您以前那部被妻子杀掉的侦探片,从那天起,她就经常溜出去,后来我才发现,她一直在打电话骚扰您,我虽然尽力阻止她,但一个人能力有限,还是会经常被她偷溜出去。如果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郑重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一个辛苦的妈妈和一个不幸的女儿。喂?请问您还在吗?我想亲自登门道歉,请问您有时间吗?喂?喂?请问您还在不在?……喂?”听筒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已经被染得鲜红,电话那头还有人不停地说着什么,然而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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