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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失踪之谜

来源:肥壤网 2016-09-18 围观:

侦探悬疑:女秘书失踪之谜

女秘书失踪之谜

漂亮女秘神秘失踪 李滨是汝阳“大鹏”实业有限公司的总裁,在汝阳一提起“大鹏”,那可是人尽皆知,产业已超出两个亿。李滨在汝阳是首屈一指的豪绅富商,每年纳税几十万,又慷慨解囊捐建了两所希望工程小学。李滨的名字被载入了汝阳的历史史册,去年又当选为汝阳的人大委员,可谓名利双收! 如今的李总裁,不但操纵了地方经济,而且有了相当的政治地位。有钱有势了,平日里说话不免就有些横,看不惯他的人背地里就叫他“李老虎”。 李滨的原配妻子叫刘翠花。如今的刘翠花已经不怎么“翠”了。女人一旦迈过了四十这道门坎儿,便是“徐娘半老”,何况她今年四十有五。于是李滨便招来一位“家庭生活女特护”,其实就是“小蜜”。 一个蜂巢里同时拥有两只母蜂,然而这刘翠花却并没有河东狮吼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她原本是乡下的一位柴禾妞,男人富了把她带进城里,如今她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可谓是从糠箩里跳进蜜罐中,她知足了。如今这世道男人有了钱便花心,再说闹又有啥用呢 你要真是把他给惹毛了,一脚把你给踹了,岂不是下场更为可悲 刘翠花是个弱者,弱者只能安于现状。两个女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处着。 这李滨明里、暗里两房妻室,仍觉意犹未尽,一年前又弄回来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她便是红杏。李滨将红杏安顿在公司里做“文秘”,又在外买了一幢小别墅,取名“语花馆”,金屋藏娇。 这红杏也确实招人疼招人爱。一身吹弹得破的细皮嫩肉,桃花脸上春色宜人。十八九岁的女娃儿家,通体上下又白又嫩,李滨自然是爱如拱璧,真是搂在怀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红杏也忠于李滨,对李滨百依百顺,有时李滨不到她这里来过夜的时候,她便一人守着偌大一幢“语花馆”从不外出,更不“红杏”出墙。 没想到祸从天降,这天夜里红杏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称是她的家乡人,说她母亲病了,让她赶快出来一趟,车就在外面等着。谁知她这一跨出别墅的大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时正是汝阳地下帮会活动最猖獗的时候,这红杏是不是被黑道上的人给绑了肉票 红杏是李滨的爱妾,当他知道爱妾失踪,简直像疯了似的,只感到烈火烧心,万锥刺脑,不惜将公司里的保安人员全都派了出去,到处寻找,四下里查访。然而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红杏还是杳无踪影,一个大活人就像是水蒸气般的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影无踪。 万般无奈的李滨,最后只得向公安局报了案。 当时的公安局长是李滨的拜把子哥儿们。拜把子哥儿们听说好兄弟的女秘书丢了,自然是十分卖力气寻找,他把手下的精兵强将全都派了出去,又利用公安“因特”网发出寻人信息,请求全国的同行协助查找失踪的红杏。此外,本地的报纸和省、市电视台也同时登出了悬赏寻人启事。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月,由于报案不及时,失去了破案的最佳时机,一切痕迹和线索都已消失殆尽,公安局拜把兄弟也爱莫能助。红杏失踪便成了一桩悬案被挂了起来。 一连两个月劳而无功,李滨精疲力竭,走进“语花馆”,关门闭户躺在床上欲静静休息一会。可枕头上有红杏的头发,一根根牵着他的心,被窝里有红杏的气味,浓浓的勾起他对往日的回忆。尤其令他魂牵梦萦的是红杏那如百灵鸟般美妙动人的歌喉,虽说未加雕琢,带有几分大山的野性,唱起山歌来却清脆动听。 李滨闲来语花馆品茶听歌,乐似神仙。李滨获得此女,如获至宝,可谓“三日不见,必痛相思”……如今旧物依在,却人去楼空。 “唉……红杏,你,不该呀……” 这时,拜把兄弟公安局长来探望。两人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李兄,看把你给憔悴的,还在为你那‘宠妃’失踪一事痛心 都怨兄弟无能,没把你的红杏给找回来。”这局长与李滨是多年要好的朋友,两人关系很铁,从来无话不谈,李滨私下里的一些事拜把兄弟是了如指掌的。 “唉……”李滨叹了一口气,“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红杏并非‘失踪’,她是与人私奔了啊。” “私奔 ”这倒是公安局长没有想到的。 “是的,私奔!”李滨点点头,“失踪的那晚她曾接到一个电话,那是一部录音电话,我查过了,当晚约她出去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十分熟悉,我早就怀疑她和那个男人有染。” “胆大妄为!居然有人敢勾引你李总的人 这个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的家伙是谁 告诉我,立即把他给逮起来,给他点铁窗牢狱苦头尝尝!再把红杏给你要回来!” 这位局长是行伍出身,嗓门粗大脾性暴躁,说话干脆,从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 李滨摇了摇头:“算啦,既然红杏已变心,要回她的身子,难要回她的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她去吧、这事到此打住。承蒙兄弟费心,你也就不必再追究了。” 李滨尽管烈火烧心,万锥刺脑,却审时度势,网开一面,开笼放鸟。红杏“失踪”一案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贵妃楼里的常客 汝阳西街口,有家酒店叫“贵妃楼”。 其实“贵妃”并不贵,那“楼”也不是楼,只是临街一间黑土屋,里面摆了几张方桌和方凳。那方桌早已上了年纪嘎吱作响,那凳儿也是缺胳膊少腿摇摇晃晃的,门口挑着一张破幌,用了两碗黄酒从城西小学一位教书先生那儿换回“贵妃楼”三字算是招牌。顾客大多是三轮车夫,棒棒客,打工仔,乃至三教九流的人。踏进“贵妃楼”,一股汗酸、脚臭、狐臭味扑鼻而来,能够熏死蚊子。 此刻在半人高的曲尺形柜台前站着一位衣衫邋遢的汉子,手上捧了一碗黄酒在慢慢喝着。他便是汝阳城有名的吃白食的秃子老四。 秃子老四是“贵妃楼”的常客。他嗜酒如命,却又囊中羞涩。这秃子老四原本也是有工作的,在一家公司替人看大门,捎带着扫扫院子。不知咋的一不小心得罪了老板,就“下岗”了,咋办呢 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谋之后,他决定从垃圾废品之中谋出路。

侦探悬疑:女秘书失踪之谜

女秘书失踪之谜

由于拣垃圾废品要走街串巷,于是他便捎带着收集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花边新闻,“工作”之余将这些“新闻”带进“贵妃楼”,带进那群食客们之中。秃子老四年轻时上过几年学,两片嘴皮子也利索,那些花边新闻一经他那嘴皮子磨合,便带有几分喜剧小品的味道,常常逗得那些“短衣帮”食客们前仰后合,捧腹大笑。如此,也能从中讨得半碗残羹,一小杯剩酒的。他一走进酒店,气氛立即就变得热烈起来,酒徒们都爱围着他,欲从他口中掏出点荤腥的玩意儿,逗个乐取个笑的。 “喂,秃子,听说了吗,咱们汝阳城最有钱的大老板李滨在报纸、电视上都登出了寻找他公司女秘书红杏的启事,漂亮的女秘书失踪啦!知情禀报者赏钱五万,找着了活的并送回者,重赏十万——哎呀呀,十万咧!花的绿的够你喝上一百年的啦!你不是消息灵通人士吗,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一样你不知道的,那这大鹏的女秘书现在何方,你也定然是晓得 ” “晓得又咋样 他寻他的女秘书,我喝我的‘花雕’,不相干!”一贯好管闲事的秃子老四,今日里似乎对这汝阳城里最有钱的大老板寻找他的女秘书一事不甚感兴趣。 “啊哈!你倒不爱财了?你不是说见过那小娘儿们,你还背过她吗 ” “胡说八道!”秃子骂一声,望一眼手中碗,碗中酒已被喝光,顿时怒气上涨,满脸阴沉,“我几时跟你说过我见了红杏,背了红杏 你这话是要把我往死里推呀!” “哎哟,秃子,说一声你见了那小娘儿们,咋的就是把你往死里推呢 你这话中有话!说出来听听。” “对,说出来听听。” 酒徒们开始起哄,越发围着秃子老四刨根问底儿。 这边人们在起哄逗秃子老四,那边儿靠墙根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位黄毛小青年,他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秃子老四。这会儿他起身走到柜台前,和里边老掌柜的交换了个眼色,老掌柜的心领神会点点头,抱出一坛子女儿红,倒出一海碗。黄毛端起那碗酒,又要了一盘猪耳朵,一碟子茴香豆,一并递给秃子: “四叔,我知道您老是海量。难得今天大伙儿这么开心。来,今儿我请客,‘女儿红’管你喝个够。您就放开了肚子喝吧!”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有这么美的事 秃子也不说声“谢”字,端起碗结结实实灌下一大口:嗯!这酒什么味 他咂摸着酒味,品着其中的的辛辣。“嘿嘿”,他突然发出一声怪怪的笑,并用眼去瞅那黄毛小子,那锥子似的目光刺得黄毛小子一个寒战,浑身的毛发根根立起。 明知这酒不对味,秃子还是卯足了劲儿喝。三海碗酽酽的“女儿红”下了肚,秃子眉开眼笑,话也多了。 “你们的鬼心肠我……晓得,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娘儿们的……下落么 好,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听,要不也对不住这三碗……女儿红。大鹏公司的女秘书红杏……不是失踪,是……跟人跑了……” “跟人跑了 ”这倒是个AA级的新闻,是众酒徒们绝对没有想到的。 “秃子,你这‘跟人跑了’到底是啥意思呀 ”有人问。 “这还不明白 就是……私奔呗。” “私奔!跟谁私奔呀?” “对呀,跟谁私奔了 一定是像戏文里演的那样,是一个英俊的白脸书生吧 ” “不,我猜呀,一定是跟上了一个家藏万金的‘赵甲’!” “嘿嘿,你们猜的都不对。告诉你们吧!这小娘儿们呀,跟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儿私奔啦!” “唉呀呀!这么个大美人跟了个糟老儿私奔!秃子,这交了桃花运的老家伙是汝阳人,还是外地人呀 ”众人刨根问底儿。 “这老东西呀,嗯,不是咱汝阳人,也非外地人。” “秃子,有屁你干干脆脆一块儿放出来!绕着弯儿你在说大鼓书哪 不是汝阳、也非外地人,难道他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阎罗不成 ” “啊哈,你还真说对了。这老家伙呀,不是咱阳世人。他的魂儿住在天上,肉身住在地府。” “好你个秃子!狗日的兜这么个大圈子全是废话。你在耍爷儿们哪 ” “揍他!拿咱们开涮,三海碗女儿红算是灌进狗肚子里啦!” 众人觉得受了戏弄。其中有两个青皮小后生上前欲揪住秃子的耳朵就近碰他两个响头。 “算啦,”人群中有人劝解,“他喝醉了,也怪可怜的。” 秃子老四似乎真的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呕呕”作吐。一位好心人欲扶他回去,他轻轻推开了那人,踩着醉步,满脸青紫地走到黄毛小子跟前,一双被酒精染得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黄毛,对方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 “嘿嘿!”秃子又是一声怪笑,“小子,四爷我喝了一辈子的酒,什么样的‘酒’品不出滋味来 你今日这三海碗‘女儿红’呀,咳、咳……噢,你的脸怎么黄啦 你怎么浑身哆嗦呀,心中有鬼 不必害怕,其实你干了一件好事,了却我四爷一桩心愿,一桩心愿哪……” 秃子老四这一通疯疯癫癫的话众人认为是醉语,谁也没往心里去。只有秃子自己那颗悲苦的心自己明白。他分开众人,嘴里唱着:“只道是杨衙内又来骚扰,却原来是这俊俏的儒雅书生……”摇摇晃晃地出了“贵妃楼”。 秃子回到了自己那间风雨摇的破木板屋,一头倒在床上,浑身燥热难受。三大碗酽酽的“女儿红”像烈火般在他体内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他知道,这是死神在闹腾,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这最后的弥留之际,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想起了他的爱情,想起了自己曾经做下的那件糊涂事…… 秃子原本不秃,年轻时还算有几分英气。只因他是村里的贫困户,三十多岁了还娶不上媳妇。后来有人在外地给他介绍了一位,那姑娘父母双亡,上无兄长下无弟妹。老四跟随着介绍人去姑娘家中见了对方一面,俩人一见如故,相处不到一个月,便如胶似漆,难解难分。姑娘提出让他入赘她家,这也是她父母生前的愿望。老四光杆儿一条,无牵无挂,只要能抱上媳妇,至于这里那里的无所谓。 结婚的喜爆响过之后,洞房花烛夜,红绡帐内,老四怀拥着骨柔如绵的女人,闻着温香软玉,心满意足地说:“想不到我老四也能有今天 我老四也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这不是做梦吧 ” 女人笑了,如十五中秋满月般皎洁无瑕的脸上笑出了两个甜酒窝儿:“四哥,这不是梦。”女人的声音甜滋滋的,非常的好听,就像是用葡萄酒浸泡过似的,“都说十世修的同船渡,百世才能够修得夫妻一场,咱们这是千年的缘分呢……” 女人偎在他怀里,乖巧得像一只可人的小猫,双后十指插进他浓密蓬松的黑发里挠挠着。 回想起与那女人生活的几年时光,是最令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那女人的脾性特好,温柔的就像是她村后那条清清的山溪河的水。第二年女人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因了另一个女人的介入,将他们的幸福生活给搅乱了。

侦探悬疑:女秘书失踪之谜

女秘书失踪之谜

那女人是本村人。平心而论,那女人并不比自己的婆姨漂亮。然而,“狐媚偏能惑主,掩袖最为工谗”。那女人浑身的妖冶风骚,就像是腾腾燃烧的烈火。她虽然不及自己妻子的那份恬静、端庄、秀雅,然却比自己的妻子年轻,正处在花儿盛开的季节,娇艳欲滴,妩媚难禁,小小年纪,挑逗男人却是行家里手。很快,秃子便被她迷得心旌摇曳,她让老四甩了自己的婆姨,和她出走,双宿双飞。老四竟然鬼迷心窍,抛妻别子,和这女人远走高飞了。

三年后,在广东惠安,老四不幸染上伤寒,一夜之间满头浓密的黑发脱尽。老四原本的几分英气已不复存在,那女人望着他的大秃头,就觉恶心。便乘机席卷了他全部的钱财逃走了,害得他连医药费都交不起。 出院后,原来打工的那家电子厂已将他除名。秃子老四在惠安待不下去了,也无脸回到妻子身边,思来想去,走投无路,只有卷起铺盖,回到老家香屯。好在还有当年分的二亩田地,土坷垃里刨食也能苟延残喘。 三年前一场干旱,地里颗粒无收,连果腹尚且困难了。他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位远房堂侄李浜,如今已是显赫人物,亿万富翁,且当年与他还有几年同窗之谊,不妨去找找他,或许看在“堂叔”的分上能够给他一口饭吃。 他来到了汝阳…… 这就是秃子老四年轻时做下的糊涂事,用一生的代价换来那一刻风流!原本的婆姨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呀,那是一块金子,却被自己随手就给扔了! 好在老天最后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做成了这件事,他的良心才会稍稍得到一丝安慰,将来就是下到阴曹地府,见了自己妻子,也能有个交待了。 突然那酒再次涌了上来,像团烈火在燃烧。秃子老四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似浸着烈酒。他在铺板床上翻滚,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好在该做的一切他都做了,心中却还在记挂着一件事: “山鬼——肚胀呀!山鬼,肚胀呀……” 三天后,人们才发现秃子死在他那间破木板屋子里。他脸色青紫,龇牙咧嘴,那形状非常的恐怖。 街边死了个流浪汉,并没人把这当做一回事。大伙儿都传说他是醉死的,三海碗酽酽的“女儿红”,瘦得似豆芽般的秃子,能抗得了吗 这就是贪杯的下场! 不过人们多少也有点遗憾,秃子老四尽管形象猥琐,獐头鼠目。但“贵妃楼”从此便少了一位调笑逗乐的活宝。还有,他说的红杏跟一个糟老头子私奔的话肯定有些来历。可是秃子现在突然死了,红杏失踪之谜也就永远被他带进了地下。 一直以来被人们所鄙薄的秃子也给汝阳城的老少爷儿们留下了一个费解的谜。 冤鬼告状 三个月后,汝阳市调来了一位新任公安局长叫张海山,而且这位张局长还带来了他年轻靓丽的美娇妻金巧玲。 却说新任公安局长带着新婚的小妻子刚到任不久,恰逢新春。正月初八一过,张局长因一件案子来到离汝阳城不远的香屯乡调查。这汝阳的民俗风情极为浓郁,附近一带农村在正月里都特兴演社戏。张局长来到香屯,正好当地的村民请了一个民间的戏班子在唱社戏。那些乡长和书记便盛情邀了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去看戏,也算作是一次体验地方乡俗风情吧。 戏台上演的是一出包公戏《探阴山》。讲的是一年轻女子冤死后她的魂灵来到阴间,阎罗殿里一贪官污吏受了阳间贿赂将这女子的魂灵私自锁在地狱的阴山。包公带着张龙赵虎来到阴风惨惨的地狱,年轻女子阴魂告状,包公大义凛然铲除阴间罪恶,将这受冤女子的魂灵拯救出地狱。这是一出带有比喻手法的思想性极佳的传统戏,几位乡长书记一边陪着公安局长看戏,一边和他谈些本县的民情风俗,后来一聊就聊到了上一任公安局长遗留的积案,于是一位分管本乡政法的副乡长便说起了去年大鹏公司的女秘书红杏神秘失踪的事,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一大疑案。张局长听后点点头,道: “这事我一到汝阳就听说了,红杏‘私奔’一案疑点颇多。也许那个秃子老四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可惜他突然暴毙。说是‘醉死’了,这很蹊跷,令人生疑。由于这案子过去很长时间了,一切痕迹都已消失,没有任何线索可供侦查。不过这件案子在我心中装着呢,一旦出现转机,我非弄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里正闲聊着呢,台上的戏已进入高潮,包公上场了。伴随着咚咚的锣鼓声,那世人所熟悉的黑老儿已步入中场,两句过场词之后,一个亮相,然后甩袍,抖袖,整冠,在大堂上坐下。正欲拍了惊堂木传审“人犯”,没想到就在这时出了一件奇事:一个跑龙套的演员突然脸色发青,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像是中了邪,他竟然跑到“公案”前扑通一声跪下,尖着一副公鸭嗓子大喊: “包大人!小人有冤情呀,请包大人为小民做主呀……” 台上台下的人顿时一愣。有些懂得这出戏文的观众心里想:不对呀!这《探阴山》里没这个情节呀 噢!突然明白了,接着便是一片哗然:“坏啦!今晚招来真鬼搅台了!” 原来,旧时上演包公戏有一种迷信说法,戏台上的“包公”升堂问案时,往往会招来真的怨魂冤鬼附在某个人身上跑到“公案”前诉说冤情,把假老包当做真老包。 然而这只是旧时的一种迷信传说。时代已进入了文明的新千年,这种无稽之谈居然在今日里又重现!偏是那扮演老包的演员虽然长得膀大腰圆,却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他见这打小旗的突然中邪,口鼻歪斜,白眼珠子上吊,三分像人,七分似鬼,当场便吓的“哇”的一声号叫,抱头往后台鼠窜而去。 “冤鬼”却不肯就此作罢,跪在公案前一声比一声喊得令人毛骨悚然: “小民有冤情啊!包大人替小民做主哇……” 他这么一闹,台上的演员乱了套,台下的观众炸了窝,戏班子老大气歪了眼鼻,怒气冲冲跑到台上拎着他耳朵: “你小子犯什么浑 不知道这是上台演戏 你这不是成心拆我的台吗 问案的是假老包,你小子真有什么冤情找真老包去呀!” “冤鬼”一听这话,跳起身满台乱窜,口中凄厉地喊叫:“真老包,真老包!噢,真正的包大人到了汝阳城啦!下面的乡长书记陪坐着的就是包青天啊!” 台下几位乡长书记一怔,不由自主便将眼神儿齐刷刷向新任公安局长张海山投去。 台上闹鬼,张海山心里一惊,不知那跑龙套的小子在搞什么名堂。后来他慢慢的就看出一些门道来了。但当对方喊他“包青天”时,他已完全明白了,这是现实生活中一曲真实的“冤鬼告状”。他是个弱者,确有重大冤情,苦于状告无门,借这个机会向他申诉。在省厅待了二十多年,像这种类似的事情他也曾有所耳闻,一些苦主的家属由于面临的对手是权贵,四处上访状告无门,于是便想着法儿另辟蹊径,诸如趁着人大开会期间,手中拿着血衣,头上顶着状纸,冲进会场,跪地向人大代表哭诉冤情,寻求帮助,为屈死的冤魂昭雪。今日这戏台上打小旗的很可能就是属于这种类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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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那“冤鬼”在继续流泪哭喊:“包青天,我有冤情啊……” 台下上千名百姓望着张海山,陪坐在左右的乡长和书记等人也用一种不可名状的目光望着张海山。 “张局长,您看这……” 张海山心里明白,这是赶鸭子上架!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不管你是真也好,是假也罢,看来今日自己是非得站出来唱这出“戏”不可了。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风纪扣,在两位乡长和书记的陪伴下走上台去。 “我说,你小子也别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了。我就是汝阳市新任公安局长。如果你真有什么冤情的话,可以直接向我申诉,用不着这样装神弄鬼藏头露尾的,闹的影响不好,你自己还有‘异端邪术’之嫌。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 “冤鬼”却似乎并没有听明白,他继续装疯卖傻,向着公安局长拱拱手: “张大人,老夫就是本乡山人李开山,恕老夫惊扰您了。” 台上台下又是一阵骚动:李开山不就是李滨死去的爹吗 这老家伙就是这香屯乡人,一生没什么本事,生了四个儿子,老二李滨,极有出息,徒手在汝阳城闯荡,杀出一条血路,创下一片江山。李滨发迹后便把他接去城里享富。老家伙活了七十四岁才死。六十为花甲,过了六十便算不得是短命,李滨将他送回香屯老家,殡殓丰厚,一座坟墓建造的好风光,比乡政府大楼都气派。他有哪门子冤呢 张局长一听这“冤鬼”提起汝阳颇有争议的人物李滨的亡父,便知下文有“戏”,便也假戏真做进入角色: “噢,原来是李老先生驾到!本局听说老先生生了一个极有才干的儿子,在汝阳发迹之后便将您接到城里去安享天年。你老活了七十四岁,也算得是高寿,你那孝顺的儿子又花了一百多万为你建造了一座阴宅,气派的忌妒死活人!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今晚显灵有何话要与本官说呀 ” “冤鬼”叹了口气:“张大人,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夫本来九泉安居,倒也其乐融融。岂料横祸飞来,有一恶人杀人劫财,却把老夫的阴宅偷偷掘开,将盗来的财物藏在老夫棺内。阴间上个月反腐倡廉,搞廉政建设,‘四清’‘四查’,查到我的宅内,发现失窃赃物,硬说是我杀人越货,我这不是代人受过吗 您说我这冤不冤呀?还望张大人明察秋毫,否则真凶就有可能逍遥法外!” 张海山一听这话,立即敏感地意识到,这打小旗的不是胡闹,只怕李开山的墓穴中真的藏有什么犯罪的秘密。对方这是用心良苦假借“冤鬼”之口在向他暗示。于是又问: “李老先生,此事阴阳相隔,我也没有黑老包那个本事去‘探阴山’。此案的凶手到底是何人 想来李老先生一定是心知肚明的了,那就不妨明示吧。” “冤鬼”却不肯明示,反倒激将起来:“假若张大人真是一位有远见卓识的好官、清官,有良知敢为民做主的父母官,您就不妨去探一回‘阴山’!只要您敢打开墓穴,便一切真相大白。到那时,即可拿到罪证,缉捕杀人真凶,为冤死者昭雪。苍天在上,在下这决非戏言!拜托,拜托啦!” “冤鬼”涕泪满面,说完口吐白沫,一歪身子昏倒在戏台上!戏班子里的人一齐上前急救,捏人中的捏人中,喷凉水的喷凉水,折腾了半天才悠悠气转,问他刚才的事他却茫然不知,依旧是个跑龙套打小旗的。 这戏是没法再演下去了。人们也不想再看了,他们一致认为,这个跑龙套打小旗的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冤鬼附身”,但他也决不是在胡闹,这是戏中有“戏”,借此机会向这位新上任的公安局长申诉冤情呢!就看你这位“包大人”是否敢去“探阴山”,如何来断这个鬼案了! 红杏尸体在李开山墓里 回到家里,张海山把在香屯乡发生的事和小娇妻一说,谁知金巧玲一听便急上了脸: “哎呀呀老公呀,你咋那么糊涂哇!你是一个公安局长,怎么就能跑上台去和‘冤鬼’对话,只怕你这上台容易‘下台’就难了!” “小玲子,我看那打小旗的不像是在和我胡搅蛮缠,说不准那李家墓中还真的藏有啥罪恶呢!”这金巧玲玲珑剔透就像一尊象牙宝塔,张海山深爱着自己的这位小娇妻,所以不管是家中事,“朝”中事,心中事,凡是有什么事总爱和她嘀咕嘀咕。 “你就那么相信那打小旗的鬼话 要是他受人唆使带有阴谋装神弄鬼,做个圈套让你钻呢 再说啦,这开墓验看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你手中又没有真凭实据,仅听他几句鬼话你就敢去挖人祖坟 ” 金巧玲兜头一瓢凉水泼下来,张海山一愣:“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把这事撂下不再提它,就当啥也没有发生……” 金巧玲摇摇头:“不行!已经晚了!当初你就不该上台去,这事如今肯定已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汝阳城的眼睛都在盯着你这位公安局长欲看一出‘好戏’呢!你新上任第一件事便这样荒唐,以后你还怎么在汝阳办案 既然上了台,这‘戏’就得唱下去!这样吧,我帮你拿个主意。现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不妨就再往深里走一走。这个李滨和那个打小旗的咱们都不摸底,正好,明天你先把那个李滨请到公安局,征求他本人意见,探探他口风,看看他反应,如果他心静如水,以正当理由不同意扒开他爹的坟墓,你就可借口‘事主不同意开墓’,而体面地下台阶,也封住了汝阳人的嘴巴;如果那个李滨同意开墓,那你就开墓验看,反正有他李滨担待着,也就没你什么事。假如墓中没啥隐秘,你就把那打小旗的逮起来,狠狠地治他一个‘妖言谗说,扰乱社会’的罪名!这也是杀一儆百宰鸡给猴看,看这汝阳城今后谁还敢小觑你!总之,不管怎样,你一定得沉住气,不要自乱阵脚。这件事若是处理的不好,今后你在这儿还怎么待下去呀 ” 别看这金巧玲年龄不大,人却极是聪慧,遇事也极有主见。 第二天,张海山来到公安局。香屯那边电话已打过来了,说是前天晚上戏台上“冤鬼告状”,公安局长上台接受那“冤鬼”申诉一事,如今在香屯乡已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全乡的民众一致要求打开李开山的墓穴验看,他们相信那“冤鬼”说的话不是诳语,李开山的墓中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罪恶!而那戏班子里的人也证实,说那打小旗的演员平时为人极是忠厚本分,绝不会无事生非用“冤鬼告状”来戏耍公安局长,他一定是个知情者,借用戏中“戏”来暗示告状! 这极富传奇色彩的新闻不径而走,如今已不但是香屯,就连整个汝阳城都在传说这件事儿了。舆论一片哗然!

侦探悬疑:女秘书失踪之谜

女秘书失踪之谜

市委、市政府几大班子也被震惊了。书记和市长同时站出来说话,他们指责张海山说,这事你是怎么搞的 你一个公安局长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台上那混蛋装神弄鬼地瞎说,你良莠不辨竟还跑上台去接受“冤鬼”申诉,以致闹得这满城风雨。好嘛,你想做汝阳的“包青天”,居然把公安局的预审室搬到戏台上去“现场办公”,你挺有能耐的呀!那好,你张海山就把这个案子一查到底吧!如今整个汝阳群众议论纷纷,你自己燃起的这把火自己去灭,给汝阳人民一个交待吧。 张海山想不到自己初到汝阳就碰上了这么一件棘手尴尬的事。这可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今是箭在弦上非发不可了。只有查!一查到底,查他个水落石出!别无退路! 张海山领着刑警队的几名骨干尖子来到李家大院。李滨去广州洽谈一笔业务不在家,李滨的妻子刘翠花接待了他们。 这刘翠花是个非常善良的农村女人。那晚戏台上“李开山亡灵附身喊冤”的事早已传到她耳朵里,她既万分惊骇又非常的伤心。她不相信那事是真的,认为这是李滨发迹了有人眼红故意用这龌龊事给自己男人脸上涂黑,而且还害得老公公地下蒙冤阴灵不安。她代表自己的男人同意开墓验看,让事实来说话,也好还他们家一个清白。 有了刘翠花这句话就行! 第二天,经过充分的准备,张海山带着一班人马,会同刘翠花,分乘两部车子来到香屯李开山墓地。 李开山的墓建造的非常壮观。这墓不但漂亮,而且建造的非常科学,那墓门是活动的,只要打开锁之后推开墓门,便可顺着台阶下到墓室。这也是刘翠花为什么同意开墓验看的一个原因所在。 刘翠花掏出了钥匙,打开两道锁之后,墓门被缓缓地推开,一行人下到墓室。 就在这一刹那,所有的人都被惊得瞠目结舌:墓室中并不见有什么“赃物”,却多了具女性尸体! 那女尸肌肉虽已腐烂,但一看便知是位年轻女子。棺材旁边抛有一条长长的麻布袋,这原是用以包裹女尸,之后丢弃于地的。 更令人惊骇的是,刘翠花很快就辨认出来这女尸不是别的女人,正是失踪半年多的红杏!她认识这姑娘,更认识她身上的衣服,特别是那条杏黄色镶蝴蝶花边的连衣裙,她以前去丈夫的公司见过的,在丈夫的办公室里当女秘书的,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红杏找到了,却是具腐臭的尸体! 是自杀,还是谋杀 她的尸体怎么会被移到李开山的墓中 死去的秃子老四曾说过,“红杏跟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儿‘私奔’了,他的魂灵住在天上,肉身住在地下。”现在看来秃子一定是知情者,只可惜…… 刑警们交头接耳,提出种种疑点,作出种种猜测。张局长却顾不上这些,此刻他忙的团团转:这边指挥刑警们打开李开山的棺盖,看看里面到底有无赃物,那边又催促法医检验红杏尸体,查明死因。 大家一阵忙碌之后,结果出来了:棺材里除了几件殓葬品之外,并无什么“赃物”。看来那打小旗跑龙套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的目的是欲将公安引进这墓穴,寻找大鹏公司女秘书的尸体。 红杏的尸检结果有惊人发现,她的后脑骨及天灵盖等多处被硬器击碎。另外她身上穿的连衣裙上有污血痕迹,那条麻袋上也有黑色血斑多处。 从迹象上来判断:死者是先被人谋杀,然后再移尸墓内。 整个汝阳城一下子炸了窝,沸沸扬扬的又在哄传:失踪的大鹏公司的女秘书找到啦!她原来躲在老板那死老头子的墓穴里呢。这新任的公安局长可真神! 局长将三贵请到家中 当天晚上,张海山回到家中,把这事给小娇妻一说,金巧玲听后,嫣然一笑: “好呀!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如此看来,那告状的‘冤鬼’还真是有点来历,果然在李开山墓里挖出个人命大案。这对你张局长来说,可谓是上任伊始,出手不凡呀!是件好事。” 张海山笑笑,点上一支烟:“我也没料到在李开山的墓中会找到失踪半年之久的大鹏公司女秘书的尸体。只是,这案子有些棘手。红杏被害已半年之久,一切线索都已失去,难以查找背后的真凶。” “你是木字上面扛个口:呆!咋的难以查找 那个告状的‘冤鬼’不是还在吗 ” “你是指那个打小旗的 ” “对!他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心计的人,我可以断定他就是本案的知情者,说不准与本案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可能他就是苦主!他在戏台上假借‘冤鬼附身’,极为机智,极为狡猾的向你告状,只要找到了他,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听了小娇妻这一番点拨,张海山茅塞顿开,那张脸像雨过云散的天空,刹那间便阳光明媚彩霞满天。他笑吟吟道: “哎呀呀,看不出,我的小玲子在揣摩人心分析案情上还很有一套呢。不过我就闹不明白啦,你一个局外人,怎的精通刑侦这一行,把我们的车轱辘玩得如此灵巧 你是奇人 ” “奇人 哈……”小玲子发出一声朗朗的笑,“你可真是太抬举我啦。想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吗 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知道我看中了你身上的什么吗 不知道吧 告诉你,我的父亲原本是临海市刑侦处的老公安,一位刚正不阿的探案专家,三年前在调查临海市的一件巨额贪污受贿案时遭受贪官的陷害而蒙冤死去,随后母亲也心脏病发作追随着父亲去了,我就成了孤儿。被生活所迫,我这才离开临海出来打工。我自小生活在父亲的氛围里,耳濡目染,从爹爹那儿也学到一些,久而久之,我虽未进科班深造,却也是位不错的猎手了!自从遇上了你,我发现你身上有许多地方与我父亲相似。爱屋及乌,让我心仪,这才让你拣了个便宜。” “是吗 原来如此。我说怎的你对我们这个行当如此的熟悉,原来是出自将门之女!这可真是近朱者赤呀。算我老张有福气,遇上了你这位将门才女。你比那克里斯蒂不差分毫!” “克里斯蒂 你是指英国那个金发碧眼的俏娘儿们吧 这我可不敢当。我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当初你娶我那会儿,人人瞧不起,惹来那么多闲言碎语,有谁能够知道我的过去 有谁知道我的悲愤遭遇 又有谁知道我苦水浸泡的内心 ” “想不到我的小玲子还有这么一段凄苦遭遇。朗朗晴空下,绝对不容黑恶势力肆虐!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立即就传讯那个打小旗的。” “慢!传讯 你要把他传讯到哪儿 ” “当然是传讯到公安局啊。” “我说你这是榆木做的脑壳呀,咋就劈不开一道缝儿 我敢断言,你若是把他传讯到公安局,你一个字也休想从他口中问出来。” “此话怎讲 ”

侦探悬疑:女秘书失踪之谜

女秘书失踪之谜

“你想过没有 他有冤情不敢直接去公安局向你们申诉,而要曲里拐弯在戏台上假借冤鬼之口向你暗示,这说明他有难言之隐:他怕呀!杀死红杏的凶手肯定是位举足轻重的权贵人物。你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弄进公安局去,他能说吗 他敢说吗 ” “那你的意思是……” “只能是请。把他悄悄地请到咱们家里来。” “这……不太合适吧 ” “有什么不合适的 只要能把这个案子破了,你就屈尊放下你局长的架子,就照我的话去做,准保错不了。” 第二天张海山果然就找到戏班,私下里将那个打小旗的请到家中。客厅就暂且充作“预审室”。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请到我家中来吗 ” “不知道!” “那天在戏台上你曾和我说过,只要打开李开山的墓穴,便一切真相大白。如今墓穴被打开了,里面藏着半年前失踪的大鹏公司女秘书的尸体。看来你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能详细地说给我听听吗 ” “秘书 啥叫‘秘书’ 尸体 什么尸体 我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呀。”这吴三贵仍然像那天戏台上“鬼魂附体”般装糊涂。 张海山就突然将脸往下一沉:“吴三贵,我今天是以私人的名义将你请到我家中,与你个别谈话,你理应明白我的这份良苦用心。看来你是不信任我呀。好吧,既然你在这里不愿说,那咱们只得换个地方说去了:走,跟我去公安局!” “慢!”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金巧玲从卧室里笑吟吟地走出来。她向张海山使了个眼色,张海山心领神会地走进卧室,又顺手将门关上。金巧玲上前坐在吴三贵对面的沙发上,口气既温和又亲切: “小兄弟,你别害怕,我们知道你心中有苦处,有冤情,却又不敢说。别怕,这天,毕竟还是共产党的天!几个恶人横行霸道不了几时。只要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们一定替你保密。你大概也想替红杏姑娘伸冤报仇吧 现在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认识红杏是吧 ” 吴三贵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说:“认识。” 金巧玲说:“小兄弟,你不但认识她,而且我猜你和她之间一定还有些瓜葛,对吗 ” 吴三贵一听这话,眼睛便红了:“阿姐,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和红杏都是离这汝阳不远的通州人,我们两家是近邻,我俩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只因她母亲得了尿毒症,需要一笔昂贵的医药费,不得已,这才……” 聪明的金巧玲挡住了吴三贵的话头: “好,我明白了。小兄弟,红杏已死,我想,你也许已经知道,对吗 ” “是的,我早已知道。”小伙子的眼中闪出了泪花,“几个月前,李滨在报纸电视上登出寻人启事,说他公司的女秘书红杏失踪了,我便预感到情况不妙,千方百计打听,结果才知道她不是失踪,是死了。” “那,你一定知道红杏的死因 ” “我……只知道她死的不明不白。” “好,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金巧玲立起身,沏了杯香茶递到他手中,又削了个大红的苹果放在他面前。这令吴三贵受宠若惊,人家一个局长的夫人,如此看重自己,足见对方的一片诚意,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人家的呢 “好,我说,我将一切都说出来……” 这时的吴三贵激动起来,他已是泪流满面了…… 生死不渝的爱情 大雪纷飞夜。凄厉的北风像个被冻僵了的赤裸裸的魔鬼在广袤的原野上发狂地奔跑着。汝阳城郊外一间木板拼搭的破房子,在这狂怒的风雪中嘎吱作响,瑟瑟颤抖。 秃子老四整个身子蜷缩在一条破被子里,浑身冷得筛糠般哆嗦。 破木板门儿被轻轻地推开,一阵寒风袭进,旋即风雪裹着一个黑影同时滚了进来。 秃子老四懒得起来抓贼。他除了身上盖的这条汗臭熏人的破被子之外,已是一无所有。他不怕被人谋财害命。 “四叔。”来人亲切地唤了一声。 “你,是何人 ” “我叫吴三贵,是汝阳城郊黄家陂戏班跑龙套的。” 秃子点点头,心里道:终于来了。 “我穷得连擦屁股的纸都买不起,我这间破屋子连耗子都不光顾,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说吧,来我这儿干什么 ” “我不是贼。四叔,我向您打听个人。” “你要打听谁 ” “大鹏公司的女秘书,红杏。” “我只不过是汝阳城一个吃白食的,和叫化子差不了多少,不认识什么大鹏公司的女秘书。” “四叔,您就别装了,我知道,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您认识红杏。” “啊!是……认识。她,在几个月前和人跑了。” “您这话只能拿去逗旁人,可骗不了我。除我之外,红杏不会和任何人跑的。听说您……” 秃子老四的心猛地咯噔一跳: “孩子,你和红杏到底是什么关系 ” “四叔,不瞒您说,她和我同是通州人,我俩打小儿一块长大,可后来……” 吴三贵的声音在颤抖,几颗冰凉的泪水滴落在秃子老四那张干枯的瘦脸上。他开始向老人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吴三贵与红杏是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的。他比红杏大一岁。红杏打小儿命运多舛,她三岁时便失去了父亲,父亲活着的时候挺疼爱她的。好长时间都没见着父亲了,于是她便问母亲:“娘,爹呢 爹咋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爹不要咱们了吗 ”娘就背过身去流泪,说:“娃,你爹,他死啦,去年那场洪水,你爹跳下去救一位落水的娃,就再也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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