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壤网

故事会

本栏目包括故事会官网故事,故事会在线阅读,故事会合集。

您当前所在位置:

全站搜索:

惊心的扣扣结

来源:肥壤网 作者:王应良 2017-05-02 围观:

刘晚从省厅出来,望着手中的技术报告,心想:看来从纽扣上是找不出有价值的线索了。但他又觉得陈三为什么就在石大全出事的那天早上,与老婆打架呢?这是巧合,还是有关联?他觉得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尽快找到陈三的老婆。

这时,小木打来电话说,陈三的老婆回村了。刘晚一听,兴奋地关照小木一定要看住她,在自己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惊动她。然而,就在刘晚风尘仆仆地赶往陈三家的路上,小木焦急地打来电话说:“又出事了!”

刘晚赶到村里,就听到从陈三家里传来了号哭声,他和小木赶过去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陈三的老婆竟然在自家的牛栏里,被凶残的黄牯牛给活活顶死了!

此时,陈三和儿子陈志和正坐在女人的尸体边,号啕大哭。

见刘晚他们来了,陈三忙止住哭声,对刘晚说:他女人昨晚带了儿子上大学的钱回家,还给他们父子俩做了晚饭。今天早上,陈三扛着锄头去地里,可没过一会儿,儿子突然跑来喊他,说他妈去牛栏牵牯牛喝水时,黄牯牛突然用角顶她……

等陈三赶回来时,见那头发疯的黄牯牛瞪着血红的眼睛,像抛彩球似的,把他女人从牛栏这边抛向那边。陈三不顾一切地拿着锄头,进牛栏拚命去打黄牯牛。可黄牯牛像个正在耍把戏的小丑,玩在兴头上,根本不理陈三的敲打,照旧用它两只坚硬的角,尽情地在牛栏里挥舞。闻讯赶来的村民也不敢贸然上前,最后,只好找来一杆火铳,才把疯牛撂倒。可此时,陈三的老婆已经被牛角顶得肠穿肚破,血肉模糊,早已断气了……

在农村,黄牯牛伤人的事件时有发生,但把人顶死却没见过。刘晚朝已经倒毙在地的黄牯牛看了一眼,见它一双血红的眼睛仍瞪着,脖子上的伤口还汩汩往外冒着血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刘晚立即让小木给县局刑侦队打电话,让他们派法医来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在黄牯牛身上做了手脚。交代完这些,刘晚和小木便开始走访现场的村民,大家都说,这头黄牯牛当时简直就是疯了。

这时,有个村妇见陈三伏在老婆身上号哭,又扫了一眼陈志和,然后撇撇嘴,对身旁的人咕哝了一句:“真是报应!生了这么好的儿子,她哪管过一天?遇上陈三这个老实人,替她把儿子养得这么好!”

刘晚一听,不明白地问:“这是什么话,这儿子不是陈三的?”

村妇犹豫了一下,就压着嗓子诡秘地说:“陈三早就废了,这在村里是公开的秘密。这女人相好的男人多了,她自己怕也不知道这儿子是谁的!”

刘晚正想继续追问。这时,刑侦人员和法医坐车赶来了。他们取了黄牯牛的血液和女人的尸体样本,又嘱咐刘晚保护现场,就返回局里做化验去了。

待刑警们一走,刘晚清走了闲杂人等,搬了一条板凳,挨着悲痛欲绝的陈三父子俩坐下,想宽慰他们几句。这时,只见陈三站了起来,踉跄着走进屋里,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毛巾,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爱怜地给老婆擦洗满身的血污。当他拨开老婆握紧的拳头时,一个小东西滚落了下来,刘晚捡起来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又是一粒玻璃纽扣!刘晚又特意抬头看了一眼陈三,见他脖子上挂着的那粒纽扣依然还在。

刘晚起身,把小木叫到了一边,把手中的纽扣悄悄给他看了。小木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刘晚连忙示意他打住,小声道:“这女人手里怎么会有纽扣?是有人特意塞进去的,还是她在死前抓在手里的?她是不是想向我们提示什么?”

小木说:“一定是陈三!所长,不要再犹豫了,我们现在就去抓他。”

刘晚摇了摇头,说:“不!如果石大全的死和陈三老婆的死是蓄意谋杀案,那我现在就可以断定,杀人凶手肯定不是陈三,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非常狡猾,他利用一样的纽扣,左右我们的视线,引向陈三。而且,这个人一直在背后关注我们的行动。当我查出电动机不是陈三所盗,准备查证石大全时,石大全死了;当我们准备找陈三老婆时,她也出了意外,接二连三地出意外,我看就不是意外!”

小木担心地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是这次化验结果还是一个意外,我们还是不能立案啊!”

刘晚点了点头,说:“我有种预感,八成还是一个意外。”

果然,下午传来了化验结果,从黄牯牛的血液里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县刑侦队的结论还是四个字:意外事故。听到这个结果,小木气得就要骂娘。刘晚也摇摇头,只好让陈三替女人收尸入殓。

4.策湖里的冤魂

回到派出所,刘晚脑子里是一团乱麻,石大全那被石灰水浸泡得满身浮肿的情景,陈三老婆血肉模糊的惨象,还有陈三胸口挂着的纽扣,在脑子里交替闪现,搅得他彻夜难眠。

第二天,刘晚坐在办公室里,把小木在石灰窑边发现的玻璃纽扣,和陈三女人握在手中的玻璃纽扣,反复进行对比,揣摩了一个上午。石灰窑边的玻璃纽扣,表面较为光滑,而陈三女人手中握着的这粒,表层已经出现了不规则的磨损,显然,这两粒纽扣,都是从一件旧衣服上摘下来的。刘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问小木:“小木,你身上的衣服,一般有几粒扣子?”

小木低头数了一下.说:“有七粒。”刘晚也低头把自己身上的纽扣数了一下,却只有五粒。他想起自己的这件衣服,是老婆亲自做的。小木不明白地问:“所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晚又问:“那你看看身上哪粒纽扣磨损得最厉害?”小木看了一下,是胸口下面的一粒。刘晚也低头看了自己的纽扣,是第三粒,而最没有磨损的,是最下面一粒。

“不知陈三的那粒纽扣,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刘晚说着站了起来,突然他意识到什么,说,“不好,陈三有危险!”

“为什么?”

“你看,石大全和陈三老婆的死,都与玻璃纽扣有关。而陈三也是戴着玻璃纽扣的人,他有可能是凶手下一个要杀害的对象!”刘晚说着,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快!我们马上去石头嘴村!”

当刘晚和小木赶到石头嘴村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马不停蹄,直接来到陈三家里,见门锁着,便向陈三的邻居打听。邻居说,陈三的儿子陈志和明天就要去上大学了,吃过中饭后,陈三就带着儿子去策湖钓鱼去了,说是明天给儿子做点好吃的送行。

“走,快去策湖看看。”刘晚和小木快步向策湖岸边找去,他们刚走出村口,就见陈志和提着一只塑料桶,背着一根竹竿,从湖边回来。刘晚忙拦住他问:“志和,你爸爸呢?”

陈志和回头指着远处一所孤零零的小房子,说:“我爸说泵站下面水深,那里鱼又多又大,他到那里钓鱼去了,叫我先回家做晚饭。”刘晚一听,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他爱怜地摸了摸陈志和的头,就带着小木朝着泵站走去。

可等也们来到泵站下面,只发现一根鱼竿丢在水里,却不见陈三的踪影。刘晚大喊了两声,没有回音。他们分头沿着岸边找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见陈三。这时,刘晚心里又浮起了一种不祥之感,他连忙又赶到泵站下面,仔细地检查一遍,赫然发现一根接入泵站的电线掉入了水中。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又来晚了!

刘晚连忙从泵站里找来一根干木头,将电线从水中挑了起来,同时叫小木赶快回村,通知村里会水的人迅速前来打捞。可此时已经晚了,等把陈三打捞上来,已是腹胀如鼓,气息全无。没想到的是,与他同时打捞上来的,竟然是那台失窃的电动机。原来,电动机并没被贼偷走,而是被人推入离泵站不足十米的湖水中。

刘晚知道,他不用看尸检报告就明白,这是因为泵站的电动机被人弄走之后,没有切断连接电源,电线在风或其他原因作用下,掉入了水中,陈三因湖水导电,不小心触电落入水中,溺水而亡。但这是命案,刘晚仍照例通知了县刑侦大队。

果然不出所料,县刑侦大队查验后认为,这又是一起意外事故。小木听到结果,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骂道:“这帮刑警怎么回事儿?一个意外接一个意外,世上哪有这么多意外?”

刘晚痛苦地闭上眼睛,摇着头说:“他们没错,是我们错了!我们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盯上了纽扣。这纽扣其实正如省厅的鉴定所说,它只是一种普通的有机玻璃扣,在农村多见。它的屡屡出现,也许是巧合,也许意味着……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东西!”

说着,刘晚看了一眼正伏在父亲身上号啕大哭的陈志和,长叹一声说:“唉……这孩子真可怜,不到两天,父母双亡,孤苦伶仃,这也是命!小木,你先回派出所,我想留下来陪陪这孩子,帮他把父亲葬了,明天也好送他去北京上学。”

这天夜里,刘晚就住在陈志和那破落的小屋里。第二天,刘晚和村民们一道把陈三送上山,与他老婆一起合葬。办完丧事,刘晚就帮陈志和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催促他上路。看着陈志和背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刘晚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志和,你为什么不把门锁上?难道你再也不想回这个家?”

陈志和一听,顿时泪流满面,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是哽咽着说:“我还有家吗?”

前来送行的乡亲们听了,一个个禁不住哭声一片。几个村妇走过来,抱住他说:“儿啊!你咋这样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陈志和擦了擦眼泪,笑了笑,就大踏步地走了。刘晚一直把他送上策湖的渡船,才对他说:“志和,叔叔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你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可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把握……”

5.作案人的陈述

在市火车站大厅里,当陈志和拿着票准备检票进站时,刘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陈志和一见刘晚,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候车大厅,来到车站旁边的一个咖啡店。刘晚给他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看着他。陈志和脸色苍白,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才抬起头来说:“叔叔,我知道昨天我父亲一死,你就知道是我了!可你既然已经决定放过我,为什么又要反悔?”

刘晚没有回答,而是咬着牙,低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志和也没正面回答,而是神秘地问:“你知道电动机是谁偷的吗?”

“石大全!”

陈志和有点诧异地看着刘晚,说:“哦!原来你知道……”其实,这几年,石头嘴村的电动机根本没人偷过,而是被石大全偷偷地推进水里,再偷偷地捞起来,刷上新油漆,谎称是新买的,以骗取村里的公款。而这事恰巧被陈三发现了,没想到石大全恶人先告状,竟然带着刘晚上门来诬陷陈三。

刘晚问:“你就因为这个要杀害石大全?难道你不知道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陈志和一听,脸色一变,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狠狠地说:“我知道!我是从村里人的眼光里知道的。从我知道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杀了他!是他让我从小就生活在屈辱之中,让我抬不起头来。嘿嘿!其实,要杀他很容易。他是一个酒鬼,那天早上,他醉醺醺地骑着摩托车上村部,我只是站在村部的大楼上,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迎着太阳往他眼睛一晃,他就‘扑通’一声掉进石灰窑里,再也没有爬起来。”

刘晚叹了口气,又转过话问:“就算你恨石大全,你要杀了他,可你为什么连你的亲娘也杀害呢?”

“她不配做我的娘!”陈志和愤怒道,“她生性风流。从我懂事起,不管我如何求她,她从不听我的。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就在石大全死的前一天晚上,她为了钱,居然又去找他,还和他在村部里鬼混。我父亲说了她两句,她就动手把他抓得满身伤痕!你说这样的人,配做我娘吗?该不该杀?”

“所以……那头黄牯牛是你做的手脚?”

“是的!我在一本书中看过,如果把一枚绣花针从人的脑后刺入中枢神经,人就会变得疯狂。我想人畜同理,那天早上,我就试了一下,哈哈,果然不假!”

继续查看更多:故事会2010年第6期的故事

二维码
故事很好,不妨扫二维码分享给朋友们

记住www.feirang.com,看好看的故事,就上肥壤网网

上一篇:谢谢你的中转站
下一篇:为啥不开枪

主题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