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念故事：毒魔狂人

一、神秘租客威廉是出了名贪财鬼，这一点从他能把叔父赶进地下室而把房子出租就能看出来。有人指责他不孝，他还振振有词：“他那么老了，占那么大房子干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住在小房子里。”威廉经营着一家酒馆，经济状况不错，但他绝不肯放弃能拿到任何一分钱机会。他连员工都舍不雇，送酒活都让叔父干，美其名曰：让他出来晒晒太阳。工钱当然有，不过少可怜。最近威廉遇到一件难受事，他租客因为受不了他抠门劲，宁可损失一个月押金逃跑了。威廉开始还挺高兴，觉占了便宜，但一天天过去，他房子还没能租出去，他开始心疼了，每天都计算着自己究竟损失了多少房租。着急是没有用，附近人都知道了威廉抠门，谁也不敢租他房子住。连中介公司都因为他想方设法拖欠中介费而不愿意和他打交道。这天，一个外地人风尘仆仆地走进威廉酒馆，疲惫地说：“拿瓶朗姆酒，一份牛排，一磅面包。”威廉让叔父送上食物，然后盯着外地人分析还能推销点什么给他。外地人边狼吞虎咽边拿出一块钱给威廉叔父：“你知道附近房产中介在哪吗？”威廉耳朵很尖，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外地人面前，把正想说话叔父推到一边去：“怎么，先生，你要租房子吗？”外地人点点头。威廉心头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真巧，我刚好有一间房子，房客刚刚退租。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这房子挺抢手。”外地人把剩下面包都塞进嘴里，灌一大口酒：“我们去看看，不过我对房子也很挑剔，如果不能租，请不要见怪。”威廉带着陌生人向自己房子走去，经过攀谈，他了解到陌生人叫拉克，刚从另一个城市过来。威廉想套出拉克是干什么，拉克却只说自己做点生意，而不肯正面回答。实话说，威廉房子很不错，采光好，面积大，装修也有档次。是威廉叔父当年买下，禁不住威廉花言巧语，最后低价提前卖给威廉了，条件是让叔父继续住下去直到去世为止。可惜，这个条件没有写到合同里，威廉就理直气壮地把他赶出去了。拉克看上去很满意，打开随身携带录音机，放到最大音量，然后他走到屋外，将门关严，听房间隔音程度。他又用一个哑铃在房间里举起扔下，厚厚地毯吸收了哑铃撞击力，楼下人并没有上来找麻烦。测试完后，拉克点点头：“好了，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威廉被拉克这一系列测试弄莫名其妙，不过，他最关心还是房租问题，立刻来了精神：“这么好房子，在我们市里租两千美元是很平常。”拉克笑了笑：“我虽然没在这里租过房子，不过根据你们这里消费水平，我敢说，这房子不会超过一千美元。”见威廉脸涨红了，拉克却张起了五根手指，“我给你五千。”威廉吓了一跳，以为拉克把五百说成五千了，犹豫地问：“五千美元？”拉克点点头，严肃地说：“五千美元，不过我有附加条件。我要租这房子两年，每个月付给你房租。但这房子从合同签订开始就是我私家重地，你不能来干预我一切私人生活，不能进屋，不能留有备用钥匙，也不能提前逼我搬家。两年之内，如果你违约，就要十倍赔偿我。”威廉转转眼珠：“条件太苛刻了，而且万一你在里面做犯法事，我风险很大啊。”拉克说：“这么高价钱，当然可以有苛刻点条件。至于你担心，你可以在合同上注明，如果我从事犯罪活动，你可以不负违约责任。”威廉松了口气，赶紧掏出准备好空白合同：“就这么定了！”二、诡异行径威廉把房子租给拉克后，简直每天做梦都会笑醒过来，真是老天让你发财，想不发都不行。拉克已经搬进去了，从搬进去后就很少再露面，他每天都窝在屋子里，只有晚上才会出去一下。威廉有一天碰巧路过那栋楼，他向楼上看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自己窗户已经被换上了红色厚厚窗帘，看起来有种莫测隐秘。威廉想上去看看，但想起了现在这已经是拉克“私家重地”，只好压住自己好奇心走开了。威廉虽然房租上了一大笔意外之财，但并不影响他给酒里兑水。一个外地人边喝酒边看报纸，忽然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真是个没人性家伙！”威廉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喝出酒里兑水了，正琢磨着该怎么应付，那人已经付钱离开了。威廉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想错了，他随手打开报纸，想看看是什么消息让那外地人如此愤慨。当威廉看完这份外地报纸头版后，脸色变比自己酒还白。报纸上报道，据传，警方推测一名中年男子可能为杀人毒魔，请各位市民提高警惕，注意安全。此杀人毒魔最惯常手法是以毒品诱骗妓女，带回家里诱惑妓女吸毒后，趁其神情恍惚时强暴、杀人、碎尸！但警方一直无法找到此人确切踪迹，也没有发现过失踪人尸体。唯一图像还是根据一个侥幸逃生妓女回忆模拟。当时疑犯带她回家，将她反锁家中后出门买毒品原料。妓女在房间里发现了干涸血迹和制毒用各种器皿，她砸破窗户踉跄而逃。遗憾是，由于当时已经吸食了毒品，该妓女无法清晰地指认犯罪地点。警方不能确定此人是否已经离开本市，请广大市民千万小心，并且提醒各商业场所，如果有人购买大量化学原料及用品，请及时与警方联系。让威廉更震撼是报道疑犯模拟图，竟然和租自己房子家伙有几分相像！这么一想，威廉不禁背后一凉，越来越觉那家伙举动有些不正常了。比如，他换红色窗帘，是不是为了防止血液喷溅到窗帘上，怕被人在外面看到呢？威廉用力晃了晃脑袋，别胡思乱想了，这报纸所在城市和这里距离上千公里呢，怎么可能那么巧就跑到自己这里来。可别为了这些怪念头毁了自己房租，那毕竟是一大笔钱啊。但不管怎么说，威廉开始关注自己房客了。他在没事时候总会到拉克住处附近转一转，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好在几天过去，并没有什么古怪事，他渐渐放心了。有一天，威廉发现叔父下班后没回地下室，而是去了一家化工市场。威廉不禁有点好奇，叔父去化工市场干什么？他偷偷跟踪叔父，看见叔父买了两大瓶东西，小心翼翼地拿着走出来。然后叔父上了出租车，威廉赶紧开车跟上，却见叔父在拉克楼前停下了，拿着两大瓶东西上了楼。威廉在楼下等着叔父下来，把车开过去，用命令口吻喝道：“上车！”叔父被吓呆了，乖乖上了车，威廉恶狠狠地问：“你他妈在搞什么鬼，给他送是什么？”叔父战战兢兢地说：“他、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买点东西，给我五十块跑腿钱。你知道，你给我工钱那么少！”威廉不耐烦地说：“少废话，他让你帮他买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去买？”叔父犹豫了一下说：“是硝酸和盐酸，他说要清洗厕所用。”威廉赶走叔父后陷入了沉思：清洗厕所用着那么多强酸吗？拉克到底要在屋子里干吗呢？不过硝酸和盐酸跟毒品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也犯不着胆战心惊，但越想越觉拉克可疑了。威廉找到一个对毒品有研究学者，咨询这些化学品是否能做毒品。学者肯定地回答：冰毒类毒品用这些普通化学品经过化合、提纯等工艺，完全可以到高纯度毒品。听完学者话，威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三、疑云重重但很快，威廉发现叔父又给拉克买了别东西，他逼问叔父，叔父一问三不知，看来拉克应该给了叔父不少封口费，他才这么守口如瓶。窝藏贩毒或杀人罪犯，是要坐牢重罪。每当想到这一点，威廉就觉这个拉克十有八九是那个杀人毒魔了。虽然现在还拿不准他有没有动手，但威廉觉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否则一定被连累。他拿起电话马上就想报警，但犹豫一会儿又把电话放下了。到目前为止这些还都是自己推测，如果拉克压根就不是罪犯，只是个有点怪癖房客，自己一报警，不但损失了大笔租金，还落个诬陷罪名，这可不是闹着玩。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匿名报警！这样做好处是：如果警察把拉克抓个正着，那时自己就可以站出来说明是自己报警，这样窝藏罪自然就不成立了；而如果警察没能找到证据，自己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拉克怀疑，也没有凭据。想到这儿，他马上跑到街上用公用电话打给警察局：“我怀疑住在布鲁斯公寓601住客是个毒贩，我在市场里见过他购买大量化学用品。我是谁不重要，你们赶紧去查查吧。”威廉挂上电话，假装镇定地回到自己酒馆等消息。整个下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宁，天黑时两个警察来到酒馆，威廉心里乱跳，忙迎上去：“有事吗警官？”其中一个警察说：“我们是来调查一下，看你是不是罪了什么人。因为有人造谣说你房子租给了一个毒贩子，经过我们查证，房间里并没有可疑物品。看来是有人故意诬陷，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警方会竭力追查。”送走警察后，威廉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判断了，他弄不明白拉克把那两大瓶强酸藏到哪里去了。但比起接下来威廉发现事，之前疑虑都不算什么了。有一天一个浓妆艳抹女人到威廉酒馆里要了一杯啤酒，一口气喝干后，向送酒威廉叔父打听拉克租住房子在哪，威廉叔父详细给她解释路线后，她扭着腰肢走出去了。威廉心里一动，难道拉克招个应召女郎去鬼混？他离开柜台，偷偷跟在那女人后面。女人上了楼，威廉没敢跟太近，他躲在楼梯拐角处偷偷窥视，那女人敲响了门，屋里传来拉克低沉声音，然后门开了，女人走了进去。威廉忽然又想起了报纸上说杀人事，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然后做了个决定——他要守在楼门口，一直等到那女人出来。四、恐怖房间威廉一夜没合眼，躲在车里盯着楼门口。然而那女人到第二天都一直没出，威廉心里发毛了。为了彻底解除疑惑，他把心一横，就在路边买了个汉堡吃了，继续在车里盯着。又是一天过去了，一直到天黑，那女人也没有出现。威廉困受不了了，但他又不敢雇别人来替他看，那样很容易暴露自己目。他让叔父把自己摄像机拿过来，谎称自己要出门游玩。把叔父打发走之后，威廉将摄像机安装在车上，摄像机容量可以拍摄十个小时。把镜头对准楼门口，然后把车停在路边，他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早上取了摄像机回到家里，威廉将录像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门口有过一些人进出，但都没有那个女人。转眼三天过去了，那个女人就像蒸发一样彻底消失了。威廉心里越来越恐惧，那女人究竟怎么样了？就在他在车里冥思苦想时候，他忽然发现叔父又来了。不用问，肯定是拉克又让他跑腿买东西了。这次借着摄像机远焦镜头，威廉清楚地看见叔父手里拿是极其平常工具，通马桶用橡胶拔子。威廉在镜头里盯着，过了一会儿，叔父下楼了，手里拿着一个橡胶拔子，不同是，这个橡胶拔子橡胶头几乎全部腐蚀了，看上去就像一根木棍一样。第二天，威廉找到中介公司，问了对面那间屋子房主在外地，正在寻租。威廉租了下来，并且叮嘱中介公司不要对外声张。然后他趁半夜里最黑暗时候偷偷地开门进了房间。这间屋子斜对着拉克租住房子，威廉可以在门镜里清楚地看到外面走廊里一切。他故意告诉叔父他到外地谈生意去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很信任叔父了，他觉这老东西一定已经成了拉克走狗。当然，拉克对他确实比自己要大方多。威廉在房间里住了半个月，他几次看见叔父给威廉送东西，包括大瓶强酸和一些可疑化学物品。他看见至少五个不同应召女郎走到拉克门前敲门，拉克在屋里询问一句，应召女郎们会说“亲爱，是我”。然后门锁就打开，女郎推开门走进去。然而，这五个应召女郎都和第一个一样，再也没出来过。每当一个应召女郎走进去后，威廉就赶紧把从黑市上买来墙壁扩音器贴到墙上。这东西能放大墙壁传来声音。而这间房子和拉克那一间是连着，因此他可以听到拉克房间里一些大声音。威廉发现，应召女郎进去后一个小时之内是比较平静，扩音器无法听到普通声音，他估计此时拉克正在和应召女郎一起吸食毒品并做爱。一个小时后扩音器里会传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声音——斧头剁在肉上声音。当然也可能是别声音，但威廉不自觉地会想到拉克正在用斧头肢解应召女郎。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声音变微弱并且奇怪，是一种类似耗子叫声音。威廉浑身发抖，他想起上学时做过实验，把浓硝酸和浓盐酸按比例混合起来，就会到一种超强酸——王水。那是一种连黄金都能溶解强酸，如果把人放进去，能连骨头都化干干净净，只剩牙齿。他曾亲眼见过老师将一只小白鼠尸体放进王水里，那小白鼠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在王水里翻滚抽搐，瞬间皮肉就不见了，只剩白森森骨头，然后过了片刻，连骨头也不见了，只剩几颗细小牙齿。大概又半小时之后，威廉听到了一阵冲浴缸或马桶哗哗声，然后一切回归寂静。威廉知道，又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唯一留下几颗牙齿也随着下水道流走了，说不定还被斧子先砸成了粉末。五、真相大白当又一个应召女郎走进拉克房间时，威廉最后下定了决心，他不打算报警了。因为即使警察抓住了拉克，对威廉而言也没什么好处，自己不但要解释一大堆来摆脱窝藏罪名，而且还有更大损失——这间被杀过很多女人房间将成为着名凶宅，再也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了。于是，他有更好计划。他将摄像机充满了电，等他将拉克抓个现行时候，他会把这些全部录下来。然后，他命令拉克将所有钱都给自己，拉克杀了这么多人，又会做毒品，一定有很多钱。他想到自己快要发财时候，心中一阵暗喜。再然后，他命令拉克滚蛋，以后永远不许再回来。最后他将房子重新装修一遍，高价卖出去。即使拉克以后犯了案，并且把他供出来，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知情不报，勒索过他。当然，必须提防是这个杀人魔王狗急跳墙，对此拉克已经做足了准备，他手机已经按好了报警电话，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接通。而且威廉还准备了一把枪，如果拉克真想杀死自己话，那么他也只好自卫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威廉从扩音器里听到了斧头声音。这正是最佳时机！威廉掏出备用钥匙，冲出自己房间，用最快速度打开了拉克房门！谢天谢地，他没有换门锁！当然，他肯定以为威廉按合同约定把钥匙都给他了，太天真了，拉克居然完全相信自己，真是一个太不谨慎人了。客厅里空无一人，斧子响声从卫生间里传来，威廉左手扛着摄像机，右手拔出向卫生间冲去。卫生间门关闭着，威廉奋起一脚将门踢开。他相信自己一定能看见拉克正提着斧子碎尸，而浴缸里则装着刚刚配好王水。门被踢开了，拉克果然在房间里，手里提着斧子，正在一下下地砍着——木柴。是，木柴，被水浸湿了木柴，劈起来没有木头爆裂声，而是像砍在骨肉上闷响。看到威廉进来，拉克微笑着站起身来：“怎么，有事吗？”威廉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但浴缸里确实有半缸液体，正冒着白烟，那是王水啊！威廉又有了信心，大喝道：“你把那女人尸体藏在哪里了？”拉克奇怪地问：“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威廉用枪指着拉克，冷笑道：“少说废话，看来你是想逼我把警察招来啊！”门外忽然响起嘈杂脚步声，两个警察冲了进来，拔枪对准了威廉：“把枪放下！”威廉连忙解释：“不，我不是坏人，他才是！”警察喝道：“先把枪放下！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持枪私闯民宅！”威廉大叫起来：“这是我房子！”拉克拿出租房合同：“可他已经租给我了，并且合同约定在租赁期间这是我私家重地，他无权进来。今天他不但闯进来，还拿着枪，而且他根本就不应该有钥匙！”警察枪一直对着威廉，威廉愤怒地大吼起来：“你们这些笨蛋！那浴缸里是王水啊，房间里一定藏着一具女人尸体，他正要用王水把她化掉！”警察们一愣，犹豫地看了看拉克，拉克苦笑着说：“他叔父告诉我他有间歇性精神病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这是真。你们看这是王水吗？”说着他将一只手伸进浴缸液体里：“这是我刚放洗澡水，打算锻炼之后洗澡。至于什么女人尸体，你们尽可以搜查房间，看看有没有。”一个警察冲另一个歪歪头，继续用枪指着威廉。另一个警察仔细地搜查了一番，回来摇摇头：“什么都没有。”然后警察问拉克：“可你为什么在这里劈木头呢？”拉克说：“因为工作原因，我肩膀有病，医生说我应该用劈木头方式来锻炼。可现在已经没人烧木头了，如果我劈木头被人看见会很古怪。所以偶尔在房间里劈一会儿作为锻炼。”威廉本来已经傻了，听到工作原因，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大喊起来：“他房间里有很多化学药品！他在制造毒品！”拉克苦笑着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制作毒品在这种房间里怎么可能，即使最简单毒品制作也需要有几百平方米空间，需要整套化合提纯设备。”一个警察点点头：“我干过缉毒警，确如此。这几样简单器皿是不可能制造毒品。”威廉还不死心，他又想到了另一个有力证据：“警察先生，你们查一下一个月前金山市报纸，那上面头版说就是杀人毒魔，那照片跟他非常像！肯定就是他，否则他干吗给我这么高房租！”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兄，你真是病不轻啊。金山市报纸我们警局里是能查到，最近几个月我们都看过，哪里有什么杀人毒魔报道啊！”威廉终于明白过来了，他惊恐地喊道：“警察先生，这是阴谋，是他设计圈套陷害了我！他是想让我违规，让我赔十倍租金！这是圈套！”警察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设计圈套陷害你？”威廉想起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我酒馆里，有一张金山报纸，那肯定是假报纸，只要你们看到那张报纸就知道他是在设圈套害我了！”两个警察无奈地说：“好吧，我们暂时相信你，先把枪放下，你们两位一起跟我去警局！”在警局里，威廉恶狠狠地怒视着拉克，拉克则一副无辜表情。警察已经派人到酒馆里去拿那张报纸了。威廉压低声音说：“你骗局虽然巧妙，那张报纸却是你死穴！”拉克耸耸肩：“老兄，你有妄想狂，我不想和你辩论，免我也变成精神分裂。”警察回来了，还带来了威廉叔父，他看着威廉，似乎随时会跳起来咬人一样：“你酒馆里没有什么报纸，而且你叔父说他从来没见过什么写着杀人毒魔报纸。”威廉迅速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他说谎，警察，他说谎，那天是他从桌子上拿着报纸给我，那天客人不少，我相信肯定有人看见这一幕了！”威廉叔父点点头：“没错，那天是有一张报纸，我收拾桌子时拿给你了，可是并没有什么杀人毒魔啊，你看，这不就在这儿吗？”老人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那是一张正版上个月那一天金山报。威廉彻底崩溃了，哭号起来：“你们都是一伙，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警察奋力按住他，高喊：“快找医生来！”事后，拉克在电话里抱歉地对威廉叔父说：“本来我只是想惩罚一下他，让他付出十倍租金，帮你买一套房子。没想到会把你侄子送进了精神病院。”威廉叔父说：“这是他自作自受，我可不想死在这不孝畜生手里，感谢你帮忙。”拉克笑笑说：“我化装技术本来是给演员拍电影用，没想到这次用在自己身上了。我每次化装成不同女人敲自己房门时候，总担心录音机遥控器失灵，万一里面没有我声音传出来，威廉恐怕就会起疑心了。好在一切顺利。其实如果他趁我不在时偷偷推一下门也就知道那门本来就没锁，可惜他一心以为我是杀人魔，压根没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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