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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红楼梦》中的痴情女儿们都被什么所误?

肥壤网 2016-09-10 围观:

《红楼梦》中有许多美人角色被自己的个性所误:痴丫头傻大姐“误”拾绣春囊;呆霸王薛文龙情“误”思游艺;潇湘子林黛玉“误”剪香囊袋等,这些“误”都是主观驱动,而不是客观所迫。有一段“脂批“是这样总结《红楼梦》中的美人;“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宝玉是多事所误,阿凤是机心所误,宝钗是博识所误,湘云是自爱所误,袭人是好胜所误……。脂批中的总结画像是否恰如其分 笔者通过再阅《红楼梦》,现分析如下,不妥之处,敬请斧正。

黛玉是被聪明所误 第二回介绍黛玉;“聪明清秀”就是出处根源,“读至凡书中有‘敏’字,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敏’字又减一二笔”,可见心思之细腻;“抛父离京都”到得贾府,“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都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可见行为之谨慎;贾母问黛玉念何书,黛玉回道:“只刚念了《四书》”,她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什么书,不过是睁眼的瞎子罢了。这明显是多余之语,自然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惹了一句搪塞之词。这显然与她“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相悖离相龃龉,于是当宝玉问她“妹妹可曾读书”,她立即回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许认得几个字,其反应之敏捷,“随机应变信如神”也,这不是“聪明”,什么还叫聪明,但是她正是被“聪明”所误。因为那只能是小聪明,不是生存的大智慧,她注重的是生活中的小细节而忽略了生命中的大环节。

阿凤是机心所误 这个不消多费唇舌,大费周章,《聪明累》说得再明白不过: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终局是“哭向金陵事更哀”。

宝钗被博识所误 书中七十六回湘云用“棔”字,求教于宝钗,宝钗很自信地说“不用查了,这就是如今俗今叫明开夜合的”,不由得肃然起敬:“看来宝姐姐知道竟多”(宝玉也曾说她“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可是她始终恪守封建伦理道德,尽力压抑克制自己的欲望和思想,不敢跨雷池一步,不敢逾鸿沟一道,严格遵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教条,因此才有香菱舍近求远“慕雅女雅集苦吟诗”,才有“蘅芜君兰语解疑癖”,她推己及人,己所克欲,转诚于人。她不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口道不出,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不能充分展示自己的个性;不能完全展现自己的才华,那博识,那博学,不能被表现出来就会成为一潭死水,一具朽木,而只有流水才不腐,户枢才不蠹。那知识不能有效地转化置换就会反遭其累,反遭其祸,深受其害,为其所困,为其所误。

湘云被自爱所误 自爱指爱惜自己(所指名誉),湘云的判词云“襁褓中,父母叹双亡”,这不是湘云自伤自叹,而是作者感伤感叹,在“联诗悲寂寞”回中,湘云说了一段宽慰黛玉的话:“你是个明白人,何必做此形象自苦。我也和你一样,我就不似你这样心窄,何况你又多病,还不自己保养”。她们本是同病相怜之人——“我也和你一样”(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控制了变量;但是湘云不心窄,这是单一因子变量。这窄正好对着宽,对应着宽宏量之“宽”,其对待人生之态度,看待生活之情感,没有高下之分,只有升沉之别。黛玉也被说动了:“见他这般劝慰,不肯负了他的豪兴”,这“豪兴”之“豪”似乎、又关合着“英豪阔大宽宏量”之“豪”,真正穿引衔接有据,一丝不走。释家语有云: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黛玉是“眼内有尘”“目无下尘”,孤标傲世;湘云是心头无事,这事又当作“情”解,即“心上无情”——“从未将儿女之情略萦心上,爽朗坦荡,精神高洁,以此为灼。这“自爱”之“爱”可与湘云咬舌读“二”为“爱”合观参看。湘云也正是分不清对“二哥哥”是儿女私情还是兄妹之执迷,不能悟也。因此误了青春年华,误了美好前程。

以上这些痴情女儿他们都是被自己的个性所误,有自找的,有被逼的,总之是殊途同归。她们的被误,从深层次来讲是因为腐朽的黑暗社会致使她们没有认识自己、也没有觉醒更没有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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